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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不压正[穿书]》作者:执笔忆流年
文案
穿越不可怕,可是穿成一个注定会被口诛笔伐,死无葬身之地的魔教教主,似乎就没那么愉快了!
一不小心穿成他的夜子曦,简直是压力山大,只能一面兢兢业业扮坏人,一面小心翼翼做好事。
什么心经?都比不上本尊的魔功,扔回去!
什么美人?还没本尊好看,眼瞎了不成,送回去!
什么小可怜?咳……确实挺可怜的,勉强留着当个仆从吧……
于是多年以后,当他被自己亲手养大的小可怜摁在床上的时候,整个人都惊悚了,你说你叫什么?
小可怜:萧君逸……
夜子曦:萧君逸?武林盟主萧君逸?你一个正道魁首居然在我这个大魔头身边潜伏这么多年?其心可诛啊喂!哎,你别扯我衣服……靠,别瞎咬!谁要跟你在一起!再说凭什么我要在下面?!
小可怜勾唇一笑,邪魅狂狷至极:教主难道没听说过吗?邪不压正啊……
夜子曦:去他的邪不压正啊!!!
伪君子真蛇精病小狼狗攻*外高贵冷艳装逼十足内吐槽狂魔受
本文又名:
《穿成反派的我总想再抢救一下》
《把武林盟主养成正道败类》
《去他喵的邪不压正啊!》
内容标签:强强情有独钟甜文穿书
搜索关键字:主角:夜子曦,萧君逸┃配角:璃月,韩枫┃其它:强强,年下,腹黑小狼狗,养歪了孩子
第1章穿成注定要死的反派肿么破
夜子曦睁开眼,被窗外刺进的日光晃了下,有些烦躁地抬手遮挡,又阖目睡了过去,但过于良好的生物钟让他终是无法继续赖床,摇摇晃晃地半坐了起来。
他的手下压到了某些柔软细长的东西,缠在手指上,扯痛了头皮,顺着朝下望去,便看到了那铺洒满床的黑发,以及鲜艳到近乎刺目的大红锦被。
抬眼看去,入目也是一片通红,纱帐,床幔,甚至他中衣外罩着的一层绯红薄纱,屋中的红木桌椅……
夜子曦整个人有点懵,用力眨了眨眼,又伸手揉了揉,他莫不是还在梦中?
他抖着手掀开薄被下床,发现那墨发竟然长到臀部,而且发质柔顺,丝毫没有因为一夜酣睡打结,随着他的步子微微摇摆,泄出波浪般的光泽。
夜子曦捻起一缕,用力拽了拽,生疼。
这是……真的?
他赤着脚走到了等身铜镜前,双目微瞪,脑中突然蹦出书中的词句,“魔教教主夜子曦,乃公认天下第一美人,喜红衣,性暴戾,俊美如魅妖,惑人不自知。”
仅仅两句话,却没想到真能拼凑出这样一张脸。
他想,他知道自己变成谁了……
这突如其来的想法让他觉得不可思议又荒诞,可心里却莫名知道,就是他,那个几乎让他着了魔的男人……
作为一个经年混迹于各大网站,对于各种狗血穿越剧情倒背如流的宅男,夜子曦几乎是瞬时就接受了现状。
他紧抿着唇,神色郁郁,晦暗不明,没想到他一个连彩票都没中过,从来只有“谢谢惠顾”,没有丝毫好运光环的普通人,竟然有朝一日也能被穿越大神找上?
这穿越不可怕,大不了就当是玩了场全息游戏,来场不一样的体验,可是穿成一个注定会被口诛笔伐,死无葬身之地的超级反派,似乎就没那么愉快了!
而且他还要跟他的猪队友一起,走在作死黑化的路上,一步一步推进自己的死亡结局,这绝壁不能忍!
传说中的系统?
没有……
金手指?
没有……
攻略?
不存在……
一想到前日刚看过这位教主被围剿的片段,甚至连那血肉横飞的场景都无比写实,偏偏他还自虐般反复品读过,让他瞬时吓出了一身冷汗。
心里火烧火燎般的燥热,夜子曦不得不转身,朝着那屋中央的红木卓行去,想先喝口水再想对策,却没想到,他拿住杯子的一瞬间,玉质的杯子,竟瞬间爆裂开来,散在他手心,就像脆弱的豆腐块一般,不堪一击。
“教主,您醒了吗?”他微微瞪大眼,见鬼似地看着这一幕,将那只手举到眼前,还没来得及细细查看,就传来了敲门声,轻软酥甜的软妹声,此刻听来竟像是催命符,惊的他浑身一哆嗦。
豆大般的汗珠朝下落着,被那红衣一衬,面色白的跟鬼一般,夜子曦用力在手心掐了一下,强逼自己镇定下来。
掩饰般地将那碎片朝桌角拢了拢,又觉得有些刻意,便索性抬手将它彻底扫落在地。
大不了……大不了就当他不小心手滑嘛……
“嗯……”轻轻哼出一声鼻音,外面的人得了许可,推门而入,低眉顺目,整张脸都埋在阴影里,只露出梳着复杂发式的后脑勺。
这女子微微偏头,瞥了眼满地的碎片,正当夜子曦无比紧张的时候,她却打了个哆嗦,头垂得更低了,恭敬无比,“左护法请您过去,说是心经已经在大堂了,让婢子先为您洗漱更衣。”
心经?
什么心经?
夜子曦本就一团浆糊的脑袋勉强开始运转,他现在无比痛恨自己看小说囫囵吞枣,许多细节都记不清了。
等他好不容易翻到该情节,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心经?那是什么?
根本就是催命符啊!
他甚至感觉自己头顶的HP条已经发红,随时会开始掉血啊喂!
那婢子走上前,眼观鼻鼻观心,视线丝毫不敢往上偏移分毫,甚至动作都不敢过大,生怕自己的哪一寸皮肤不小心碰到了这位性格阴晴不定且素有洁癖的主。
夜子曦趁着这个空档,拼命开始回忆书中的具体细节和原主的记忆,刚才他脑中隐隐约约闪过一些影像和画面,断断续续的,不过好在应该都是魔教的人,起码要能认得脸。
过了约半刻种,洗漱整理完毕,他不得不抬步跟着那婢女走出去,却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女人的脚步很快,甚至有些不稳,好几次都差点左脚拌右脚将自己绊倒,仿佛跟在后面的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一路穿过幽暗狭长的走廊,推开一扇门之后,视线瞬间亮堂了起来,一个宽阔的大厅,两边站满了人,看到他的一瞬间,纷纷半跪下身,嘴里喊着,“见过教主。”
声音洪亮,头颅低垂,十足的恭敬。
夜子曦整个身子都僵硬了,脸色越发惨白,他用力咬了口下唇,深呼吸两口,才勉强迈出步子,差点同手同脚,他甚至都听到了自己身上传来咯吱咯吱令人牙酸的骨头摩擦声。
好不容易挪到了那张看起来的恢弘霸气的座位上,脑中拼命回忆着原主的姿态,转身朝后猛地一靠,两手放松地搭在扶手上,十足惬意慵懒的姿势,没骨头似的,实际上背部肌肉绷得死紧,隐隐传来阵阵酸痛。
“起。”薄唇轻启,众人这才敢起身。
站在他下方左手边的是一个长相明艳,神情却很冷峻的女子,年龄约在二十二上下,应该是左护法璃月。
她朝前一步,单膝跪地,双手上举,托着一本看起来颇为古旧的册子,上面隐隐约约写了几个字,却因为距离看不清楚。
“回禀教主,您上次所说的闫氏心经属下已经取得,请您过目。”璃月低着头,清亮的女声不卑不亢,没有丝毫邀功的意味,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汇报自己的任务罢了。
刚刚带路的婢女走下台阶,将那书捧在手心,一路托举着送到夜子曦面前,他这才看清它的原貌。
跟古装剧里的古籍差不多,封面上是竖着的四个大字,翻开里面就是一排排蝇头小楷,边角处没有丝毫褶皱,只是偶尔有些破损,颜色较书页要深上一些,看来是被人经常翻阅的,却格外爱惜。
他伸手接过,状似随意翻了两页,然后轻轻勾唇,扔垃圾一般地甩回了地上,喉头逸出一声低
叹,
“呵,真是垃圾……”
却不知,是在说这本书,还是那办事的人了……
此言一出,刚站起来没多久的众人,又呼啦啦全跪下了,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判个办事不利,刑堂里那些器具,他们绝不想多做尝试。
夜子曦的手指狠狠掐进手心里,尖锐的刺痛传达到大脑,让他因为过于紧张而稍微有些缺氧的症状有所缓解。
但与之相对的,是明明灿烂盎然却令人胆颤的笑意。
他现在无比感激自己的想象力,甚至连着几月都做着近乎身临其境的梦,再加上看原著时,对原主各种刻画近乎着魔般的关注,竟也能勉强学着原主的语气,将那神态模仿到七八分相似,连他自己都心惊。
“这样的垃圾,也敢呈上来,是想脏了本尊的眼吗?我看你们的脑袋,都不想要了。”
十足轻慢的语气,明明不带一丝怒意,却听得下面人是又惊又惧,头几乎快埋到胸口了。
其实刚刚发现剧情走到抢夺心经这里的时候,夜子曦就确定自己大概是在什么时间线,并迅速地做出相应的反应,想要避免那种凄惨的死法。
原主年纪轻轻就继任教主,好在有忠心耿耿的左右护法帮忙稳定局面,才没闹出什么大乱子。
但这夜子曦,却是个地地道道的恶魔疯子。
他痴迷武学,便不计手段弄来各家心经,甚至不惜灭门;他喜好美人,便四处搜刮各色美人,软硬兼施,弄到手之后,却又很快厌弃,被他用各种手段磋磨死的不下千人,传闻魔教的后山里,已是尸横遍野,惨不忍睹;他性情暴戾嗜杀,但凡有人对他丝毫不敬,或是多看了那么两眼,那拔舌抽筋,剜眼凌迟,数百种手段,足以让人求死不能……
如此种种,再加上那传说中无尽的财宝,神秘的武功绝学,和夜子曦这个天下第一的美人的诱惑,终是将他自己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最终被武林盟主萧君逸一剑穿心,连带着整个浮罗教被尽数屠尽,竟是连一具全尸都没留下。
死的时候,不过十八岁。
简直就是一个厌世高富帅为了寻求刺激活活把自己玩死的最佳案例了!
活着不好吗?
偏要寻死……
作者有话要说:
求……轻拍?
第2章一个反派的自我救赎
一想起原文里对他死法的详细描写,夜子曦就觉得浑身直发冷,还好还好,原主上任不过三个月,暂时还没做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来……
而所谓的魔教,原名浮罗教,它其实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魔教,只是源自外域,为诸多武林正派所不容,却也没有什么过多的仇怨,因而起初勉强也能和平相处,直至这一任教主夜子曦上任。
他的父亲夜寒因为练功走火入魔,虽然历代教主的寿命都不长,但如此短命的,也是少见,死在了夜子曦十六岁那年。
至于这次的闫氏心经,不过是夜子曦偶然听说之后临时起意,此时的魔教还没有那般肆意滥杀,只是将闫氏的人抓了起来,关在了地牢里,没有过多为难,也不曾出人命。
因而他现在所面临的,不算绝路,只要处理得当,就还来得及。
“回禀教主,您上次说闫氏心经在武林里颇为威名,希望有机会可以一睹为快,所以……”下首一个人顶着压力开口,想要解释,却只换来更为不屑的嘲讽。
“所以就给本尊献上这么一件垃圾?呵……罢了,武学不精不怪你们,这东西我没兴趣,若真有深得闫氏真传的后人,也根本走不过十招,看来这些所谓的中原武林绝学,不过如此……”
“把东西送回去,再把人放了,记得礼数做足,别让那些道貌岸然的所谓武林正派觉得我浮罗教就是一群未开化的蛮人,本尊丢不起那个人!”
那人听令起身,却在即将走出门的时候被夜子曦唤住,“对了,本尊不要的东西,那就是不要,若是有人胆敢阳奉阴违,打着本尊的旗号动些乱七八糟的小心思,呵……那后果,你们该清楚的!”
他这话绝不是危言耸听,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但是大量的电视剧小说看下来,让他不得不多做打算。
否则说不定哪天,就会从天而降一口大黑锅,想甩都甩不掉。
此言一出,原本还有些蠢蠢欲动的某些人,瞬间熄了心思。
他们确实不曾想到,这个上任不过几月,从未有过任何经验的小教主,考虑事情竟会如此周全严密!
那可是令整个中原武林都趋之若鹜的闫氏心经啊!
闫氏一族以出世为主,在武林里颇有威望,不光是因为他们淡泊名利,从不参与武林纷争,更是因为当年闫氏家主以一敌千击退异域人的攻击,而留下的威名。
那令人惊艳的长鸿一剑,自然引得众人趋之若鹜,任谁都想一睹其真容,甚至一较高下,哪怕他们教有历代流传的浮罗心经,总也想有备无患。
本来是想找机会拓印的,而现在,却是再没机会了……
夜子曦可不管下面那些人心里的弯弯绕绕,他这个毛都没长齐的教主现在根本没法服众,也没什么威严,但是规矩,必须一开始就立起来,绝不能短了气势,成为那好拿捏的软柿子。
暂时解决掉一个大麻烦之后,夜子曦回到自己寝殿,四下无人,才终是长舒了一口气。
扮演这样一个杀伐果断狠厉骄纵的少年对他来说着实不易,好在是将这块烫手山芋扔了出去,至于之后闫氏有没有那个本事保住,那就跟他没有关系了。
“您睡了吗?”然而还没放松几秒,门外再度传来敲门声,惊地他瞬间挺直身子坐好,半靠在床沿,手里拿着从床头顺来的书,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璃月推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眼神稍许柔和,走到桌旁,将蜡烛用剪子拨亮了一些,轻声关切道,“您仔细着时间,小心伤了眼。”
跟刚刚在大殿截然不同的语气和态度瞬间让夜子曦的心提了起来,他拼命回想,才勉强搜刮出了这位左护法的一些具体资料。
璃月,原名沈璃月,出身贫寒,幼年时被亲生父亲卖进妓馆之后就死了心,却被恰好去哪里执行任务的夜寒顺手带回,从此舍弃沈姓,忠心追随于他,绝对忠诚。
而随后夜子曦的出生以及他爹夜寒时不时的闭关,让她的全部心神都放在这个孩子身上,几乎可以说是看着他长大的,算得上半个母亲半个姐姐,也就是他在这世上唯二可以全心信任的人。
这样的人虽好,但是对于夜子曦来说,却像颗**一般,随时有可能戳穿自己这个赝品,而且他也没法想象,如此在意原主的璃月,会怎么对付他这个鸠占鹊巢的家伙……
所以纵使现在美人在前,眉目低垂,神色温柔,在他看来,却像是那索命的阎罗。
被身后摇曳的烛火将她的影子绞成一种诡异的图案,骇人得紧。
“何事?”夜子曦尽量压低声线,语气一如平常,但过于寂静的房间,还是泄露了他微微粗重的呼吸。
璃月顿了一瞬,才缓缓开口道,“本月视察该是轮到凌阳了,不知您是否一同前往,属下好先做安排。”
视察?
夜子曦眯了眯,这浮罗教来到中原已经有将近六十年了,能成功立足并拥有一席之地,自然本事不俗,其中最离不开的就是开在各处的产业和情报中心,他们才是这个教派安身立命的基础。
所以每隔几个月,就会轮流去视察一番,敲打鼓励,又或是捉出一二蛀虫。
但是往常这事,是不需要教主亲自过问的,最多不过是派些人象征性地走一圈收账,也就是了,所以璃月只是例行询问一声。
夜子曦沉默了片刻,点头应了,对上璃月难得诧异的眼神,也没有解释什么。
他本来就初来乍到,那原主的记忆又时灵时不灵的,半天回忆不起来,林林总总的事情,还是需要他亲自去体验去了解,否则怕是很难融入。
璃月轻声应了,也没再说什么,主动接手了侍女的活,替他铺好了床,又灭了一盏油灯,瞬间暗下来的光线将她略显凌厉的线条柔化些许,真的像是记忆里姐姐的样子,娴熟的动作仿佛做过千百遍一般,还不忘叮嘱,“您还是早些睡,否则明日坐马车难免头疼。”
直到房间里再度剩下他一人,夜子曦还没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