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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怎么还看过这种医书

慕云县主自己都佩服自己的应变能力怎么这么强。

被人不知道,她是亲生女儿自己知道母亲的心结,母亲自打见过钱渊之后就魂不守舍,就京城说安庆公主小时候一些不好的事情。

字里行间都透着厌恶和嫉妒。

虽然是亲姐妹,可是年纪差不多,一个总被人夸奖,一个默默无闻,这就生出矛盾来。

有这个前提在,慕云相信母亲不会让她输给安庆公主的孩子。

果然安宁公主脸色一沉,看着外面的天空一脸的狰狞:“人都死了这么多年还想跟我挣,我再也不会输给你了。”

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妹妹都死了那么多年,她提到她的时候,依然恨意满满。

院子里最后一片叶子落下,天空中飘着点点莹白的雪花,地上渐渐满是湿漉漉的意味,冬天来了。

陆巡约钱锦棠在院子里的爱玉兰树下见面,看他捧着一个小匣子,钱锦棠不免好奇,走过去左看看又看看,问道:“这是什么?”

陆巡眨眨眼,觉得钱锦棠这个动作一场的熟悉,明明是旺财那个傻狗才会有的专注表情,怎么会出现在媳妇脸上?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莫非是被旺财给带坏?

陆续陡然间想到钱锦棠曾经说过她是他的狗……

陆巡暗暗甩头,那是不可能的。

他打开瞎子,里面露出一张张看起来薄薄脆脆的小饼:“要仔细保管者,我们成亲的时候你一天不吃东西和会饿,这个是我提前给你准备的,你先尝尝看符合不符合你的口味。

可能没有你做的那么好吃,但是携带方便,最重要的低饿。”

钱锦棠一脸震惊,抱住匣子追问:“你百忙之中来见我,就是为了给我送吃的?所以你这几天这么忙,是怕我成亲当天饿了,一直在给我研究吃的?”

“也没有很刻意。”陆巡语气轻飘飘的,脸颊却透出一丝可疑的红润。

钱锦棠笑了眯眯眼,识趣的没有再问。

不远处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钱锦棠看了陆巡一眼,回过头来用询问的目光看着桃桃;“什么事?”

桃桃很直接就道:“陆家来了个老婆子,一定要见小姐您,好像是来借衣服的。”

陆家借衣服?

钱家何德何能?

桃桃想到了什么道:“好像是三夫人身边的人,奴婢见过。”

冯氏?

借衣服?

钱锦棠看向陆巡,陆巡道:“应该不是什么好事,我先躲一躲,你听听她说什么。”

第三百一十八章劫道

(大家不要订阅了,明早改,订阅了也看不懂。)方正义春闱三次了,如今又在经历等结果的煎熬,睡不着觉,加上豆娘子拍门的大嗓门,她和妻子一起起来去门外看:“什么事啊?怎么这么吵?荷花家门前怎么了?”

很多邻居都上了街。

豆娘子扶着方太太往前走,又对方正义道:“里正大人呐,好像让赵家娘子说着了,鸡好像真的是荷花偷的?”

方正义神色一变,可不知道为什么又感觉是意料之中。

他问道:“怎么,荷花嘴上真的长鸡毛了?”

豆娘子道:“那还没有,就是人好像中邪了,喊着她错了,都是她娘干的,那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大家都说是报应呢。”

说话间他们到了荷花家门前,不知道为什么荷花哥正在打媳妇,荷花娘只能自己按着荷花不让她跑,荷花力气很大,伸手一抓,将路边的鸡毛垃圾全都塞在荷花娘嘴里。

方正义等人赶到时正好看见这一幕。

下午去出租屋看热闹的人不少,此时街上顿时如沸腾的油锅落进了水,炸开了。

“果然长鸡毛了!”

“鸡原来是荷花娘偷的。”

“这也太神了,赵娘子不是傻子吗,怎么还能未卜先知了?”

“八成是下来神了!”

方正义听着七言八语,早已经震惊的说不出来话。

他确实听说过家里有傻子的,风言风语能给人算命看卦,说是大仙附体。

但他敢保证,赵家娘子不是。

这其中一定有他们看不清楚的原因。

方正义倏然转身,直奔向出租房。

留下豆娘子和方太太面面相觑,豆娘子谨慎道:“怎么里正大人对找家娘子很感兴趣的样子,咱们也去看看吧。”

方太太脸色变得不太好,直接跟了过去。

出租屋只有一间卧室,进门先是厨房。

方正义敲门进到出租屋的时候,屋里灯火通明,洗过头的赵娘子站在灶膛前叹息。

方正义看灶膛黑洞洞的,塞满了柴火却没有点火。

“娘子这是做饭呢?”

赵大妞回过头,露出熏得漆黑漆黑的小脸,除了两只水灵灵的眼睛能让人知道她是人之外,掉在泥堆里都找不到。

饶是方正义是读书的君子,也忍不住想笑。

他继续问道:“娘子这是不会生火?”

赵大妞慢慢的摊手,也很无奈:“可能除了生火,我什么都会。”

算了吧,别吹牛了。

正好方太太和豆娘子进来。

方正义让太太回家里给赵大妞拿一些糕点填填肚子,他着急知道荷花到底是怎么回事,等着赵大妞做好饭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

方太太看赵大妞也挺可怜的,用热水温了两个馒头一起带来。

赵昼坐在灶台前的小杌子上尝了尝点心,挑剔的摇头:“难吃。”

然后默默的啃馒头了。

方太太:“……”

豆娘子看不过去了,道:“要饭的还嫌饭嗖,点心还能比馒头更难吃,你以前吃剩菜的时候都有,跟方太太摆什么铺。”

赵大妞抬起头道:“没有,则罢了,有就精益求精。我不评论你的,处世态度,你也不应该批评,批评我的人生观点。”

豆娘子指着赵大妮的脑门跟方正义告状道:“看,嘴巴还挺刁,还不让人说呢。”

方正义却越发对赵娘子的行为感兴趣。

宁缺毋滥,这是他看到的赵娘子身上的闪光点。

他忍不住问道:“我们来时想问娘子,那个……”

“怎么,你也结巴?想拜我为师?”赵大妮抬起头认真的看着方正义。

方正义:“……”

这娘子虽然嘴不好使,但是毒。

他眼睛看一眼外面道:“荷花疯了,中邪了,荷花娘吃鸡毛了,您下午的话得到了验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您真的被神人附体,可以未卜先知?”

赵大妞喝口水后道:“这件事啊,那不是疯了,这世上又哪有什么鬼邪,这叫热入血室。”

“张仲景在,伤寒杂病论中,写到。”

她讲话实在太费劲了。

伤寒杂病论中写,妇人中风,发热恶寒,经水适来,昼则明了暮则谵语。

“反正,这是病,吃药就,能好,不是中邪!”

她话音落下,屋子里三人再次面面相觑。

豆娘子问方太太:“什么意思?”

方太太不敢确定的看向丈夫。

方正义自然知道伤寒杂病论是什么,是西汉名医张仲景的着作。

可是就算真正的大夫,看过这本书的人也很少。

据说都失传了,市面上有的版本是宋刻版,却也不多。

书籍昂贵,何况是这种稀缺的东西,不是有钱人优势的人家,根本看不见。

赵娘子不是傻子吗?

不是山野村妇吗?

怎么还看过这种医书?

方正义对赵娘子越发好奇,问道:“您是大夫?跟谁学的医术?”

赵大妞胸口一震,耳边回响一个沉着有磁性的中年男人声音:“这天下有两种职业必须要有良心才能做好,一个是大夫,一个是老师,你既然选择要做一个大夫,就要牢记我这句话,患者以性命相托,医者绝不可为了钱财而做伤天害理的事……”

那男人穿着天蓝色的细布道袍,人很清瘦,道骨仙风的气质,她明明已经看清楚了他慈祥的脸,可就是想不起他叫上什么。

“爹?是我爹!”赵大妞陡然间攥紧了拳头,额头上青筋暴露,冷汗直流。

方正义知道赵大娘子爹已经死了,看她神色不正常,急忙安慰她:“逝者已逝,活着的人为了爱你的人也要好好的活着,娘子既然家学渊源,想来以后也不会错的。”

赵大妮觉得这人的话颇有些智慧,好像很熟悉的感觉。

她平复下呼吸问道:“您尊姓大名?干什么的?”

感情都不知道他是谁啊?

这个娘子,可真是够狂妄的。

方正义拱手道:“鄙人方正义,是这条街的里正,也是今年的举子。”

门咣当一声被人踹开,吸引了屋子里所有人的注意力。

荷花娘进来就踹翻了门口的小杌子:“小傻子你给我出来,害的我家荷花人不人鬼不鬼的,你就是个妖怪,看我一把火烧死你。”

第三百一十九章我不打女人真的

冷风徐徐而过,钱锦棠把陆巡带回院子的暖阁里。

那个孙嬷嬷没用她出手,陆巡把人赶走了。

可陆巡并不满足只震慑了一个小小下人,哪怕这个下人回去学舌,也只是让冯氏气恼一些,接下来冯氏还是要做一些令人恼怒的事。

只有把冯氏赶走才能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钱锦棠觉得不可能。

上辈子冯氏一直骑在陆巡头上作威作福,陆昂死了,陆绎继承指挥使的职务,冯氏越发耀武耀威,直到陆家家败,冯氏被二房夫人逼着,和一众女眷都上吊死了。

比起冯氏,有个人更应该滚出她的视线。

钱锦棠咬了下嘴唇,对着陆巡意味深长一笑道:“我倒是听说慕云县主因为我的嫁衣在家里大闹了一场,这么巧合,三夫人就要借嫁衣。这让人很难不怀疑她,我发现我只要开心一点,她就非常不开心,她就会做一些让我不开心的事。”

“让她滚。”陆巡袖子一扫,将苹苹给他跳添的茶杯摔在地上。

钱锦棠没想到他真的会这样生气,他们家大人虽然是一张冷脸,看起来不那么平易近人,可是真正发怒的时候很少很少。

他是个那么爱干净的人,抱狗的小厮没看住旺财尿了他的床,可他也只是让下人换了铺盖,也没骂抱狗的小厮。

他说过牲畜聪明的都有灵性,何况是人,不能仗着是人家的主人,就对别人行刻薄之事。

相比较慕云县主因为自己的大丫鬟月钱多了三钱就惩罚人家晚上不准睡觉,陆巡真的是个心地善良的好人。

他此时如此的愤怒,是因为他吧?

钱锦棠急忙道:“其实一件衣服而已,太贵重也没有人重要,我并没有非常在乎,您不要气坏了身子。”

这明明是体谅安慰的话。

可听在陆巡耳朵里就是“我对这个婚事不太在意。”

“你怎么这么爱生气?”

小心翼翼的语气是不是因为他方才太暴力了?

陆巡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真的不是喜欢乱发脾气的人,也不是脾气收不住没有自控能力。

更不会因为一时激动就大发雷霆。

慕云那个死东西三番五次的刁难他的未婚妻子,现在主意都打到嫁衣上了,他如果再不生气还算个人吗?

“棠棠,你要明白一件事。”怕钱锦棠害怕,陆巡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可爱,并且语重心长道:“我不打人。”

钱锦棠拖着下巴,好奇的问道:“那你怎么审案啊?一点都不打,靠人格魅力吗?”

所以这话听起来多嫁。

陆巡忙道:“犯人不同,我从来不打女人。”

钱锦棠暗暗点头,她自然是倾慕陆巡的好人品,可是慕云县主那种人,不打一顿真是遗憾。

她怎么眼神失望?

是觉得他撒谎了吗?

陆巡懊恼直接,他的手为什么这么欠,为什么就不能忍耐一下,本来就不该乱发脾气的,再生气都不是理由和借口。

不然以后他们有了小棠棠,难道当着孩子的面他也能不克制的摔东西吗?

陆巡心疼的摸了摸钱锦棠头,一字一句的道:“我真的不打女人,你不用后悔嫁给我。”

这是在哪里?

她是谁?

为什么陆巡说她会后嫁给他?

人都喜欢以己度人,是大人后悔娶她了吗?

他外面有狗了?

不能啊!

今天的大人,有点让人摸不到头脑。

钱锦棠看着陆巡薄薄的唇,期待大人能多说几句指点迷津,可是人家惜字如金,就是不肯说这还不算,用同样的懵懂目光看着她。

这是什么情况?跟她比天真吗?

“我想到一个人,想到了一家人,他们说不定会来破坏咱们的婚礼,倒是可以借机让慕云县主嫁不成。”

钱锦棠干脆说正经事,一张小脸认真无比的看着陆巡。

陆巡心想她还是不爱我吧,心里真实的想法都不跟我说。

没关系,来日方长。

陆巡提起精神,十分警惕的问道:“你说有人要破坏我们的婚礼?谁,于家?”

想到了什么,他恍然大悟道:“我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确实是于家,嫁妆。”

夜幕降临。

正阳街的徐宅门口亮起来红灯笼。

家里的男人出了事,养尊处优的妇人门没了依仗,只能出卖自己的身体来维持家用和生计。

京城是一个鲜花于荆棘共存的地方。

这里的百姓说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塔了。

这样的高楼于楼塌之间,可能每日都有人在上演。

像徐家这样的人家也不在少数。

但是徐家婆媳颇为有名,因为他们相貌出众而且是刚迎客两天。

有些人专门喜欢这样的窑子,既干净,还能满足一些曾经想都不敢想的妄想——上过官员的妻女,就算是吹牛也够吹两年了。

于殿臣虽然年级不大,但是很早就对这方面有接触。

今日徐家的厂子他的朋友花钱替他包了。

手里揉着女人娇软的身体,于殿臣狠狠的喝了一口酒。

怀里的女人再千娇百媚,也不是高贵的县主。

“一只鸡!”于殿臣抬起手,将徐家小媳妇一巴掌打倒在地,打的那媳妇转了几个圈,头磕在八仙桌的桌腿上这才停了下。

鲜血如注,于殿臣却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他说他恶心的想吐,让小媳妇快点滚蛋:“你爹娘生下你,你丈夫尸骨未寒你就做这种事,你贱不贱啊?怎么就那么活不起了?活不起不会死吗?别人都嗯呢该死,为什么你这贱人不肯死?”

那媳妇哭的泣不成声。

动静太大,躺在隔壁休息的魏公子跑过来,又指着小媳妇一顿骂:“不要脸的贱货,你又不是没伺候过男人,脏的臭的都能伺候的舒舒服服的,翻到了大公子这里不会做人了,你说你下贱不下贱?还不快滚。”

小媳妇被抬下去之后,魏公子小心翼翼的跪坐在躺在地上的于殿臣面前,用比钱吗还带薪的语气道:“您这是怎么了?这贱货伺候的不好咱们再找别家,您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

想了想道:“是因为县主要成亲了吗?”

第三百二十章

(大家不要订阅,明早才能改过来,订阅了也看不懂。)在魏公子看来,于家位极人臣,于殿臣就算娶公主两家也是门当户对。

陆家虽然门槛比于家高,可是陆远的名声都坏了,于殿臣又这么喜欢慕云县主,怎么最后他们两个没成,却让陆远得了便宜?

“是因为爱的够不深刻吗?”魏公子一脸八卦的问道。

于殿臣已经喝上了头,平时不敢说的话,不敢做的事一股脑的发泄出来。

“那不是因为我祖父那个老匹夫,他开始想让我攀高枝,去娶县主,可因为公主府